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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铸的“随行”这首词如何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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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铸的“随行”这首词如何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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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08-30 23:23:39
  •   此词借咏莲吐诉自己怀才不遇的一腔政治愤懑,词中物与我、花与人打成一片,比兴卓绝,寄托 遥深,在咏物词中颇为风流且高格。
    起二句,写莲花生长之环境。“回塘”代指堤岸的曲折和回旋。“别浦”是幽寂偏远的水滨。互
    相掩映的杨柳袅娜多姿地立于堤上,水中有娴雅多情之鸳鸯为衬托,则莲花之洵美可知也。
      然而它 既生长在曲折之堤畔、偏僻之水湄,地势不佳,所以世人便很难看到并且欣赏它了。于是下文接着 便出此意。没有明言采莲女郎之不肯枉舟相顾,而偏偏却说是绿萍涨满故而阻了莲舟,无路可通, 措辞极为委婉。其实以无根之浮萍,焉能遏止行舟?故“绿萍涨断莲舟路”云云,看字面是怨萍,细 细想来亦有嗔莲娃之意。
      以下仍承上文语意退后一步说。即使莲舟为物所阻碍,空中之蜂蝶总可 以鼓翅从天而降吧?孰料这班轻薄之辈只知道追逐浓馨俗艳,却不肯觅取莲花的幽香清气。残香 不寻,也就算了,无奈的是那幽香竟也不看在眼里。兰舟不至,蜂蝶不赏,此孤独之莲花只好自开自 落。
      空老秋江,于是乃有“红衣脱尽芳心苦”之哀叹。“红衣”代指长于江莲的花瓣。莲花既落,莲蓬 乃成,莲子有心,纤细而色碧,发出微香之气,吃下去却极苦。此处乃是用味苦来暗喻心中之苦。一 语双关,妙合无垠。至此已不难看出,词人笔下之莲花,实则是词人自己的人格和人生经历。
      具体 地说,回塘别浦,暗喻因出身武官遭冷遇或者位居下职;清气幽香,谓其娟洁芬芳之高尚品格;萍舟 蜂蝶,路断媒疏,暗喻因不愿同流合污而无法升官•,红衣脱尽,芳心自苦,谓其华年逝去、修名不立的 痛苦内心。以意逆志,管窥蠡测,并不一定是词人有意为之;而知人论世,披文入情,自信所论是虽 不中却亦不远的。
       下阕二句,宕开一笔,是对背景和气氛的勾勒和渲染。日之夕矣,晚潮生矣,阴霾浮空,天将雨 矣。当此凄凉之时,莲心更显凄苦。故下文随即收拢笔墨,转写莲花依依向人,如泣如诉。向的是 谁?惟有“骚人”。“骚人”一词,后人也用于对词人的泛指,尤其是忧愁失志的词人。
      此处“依依似 与骚人语”,将它理解为词人的化身(莲花)和正身(骚人),也能将它理解为词人,似亦无不可。盖自 “莲花”一面而言,由于《离骚》中有句,故托想莲花以屈原为知己,并不牵强;就词人自身一面而言, 虽然和屈原所处时代不一样,但流落不偶的遭际又颇有几分相似,原不妨神交千载,尚友古人的。
       诗无达诂,惟词亦然,言词有理便可以,并不追求某种标准。结尾二句,便是为莲花代拟其所欲诉之 辞了。春和景明正是群芳争艳之时,莲花偏飘香于夏秋之际,是以唐代韩偃《寄恨》诗有“莲花不肯 嫁春风”之句。词人在此处信手拈来,以第一人称自由语代替叙述语第三人称,尤觉亲切。
      又加以 “无端却被秋风误”一句,加倍跌宕,让人更悲叹莲花终老于素秋,意味便更加完足、深厚。推考此句 之构思,本也有取于晏词之“西风岂是繁华主”,不过从晏词中却看出一个冷眼旁观者的悲叹,贺词 则托之于莲花自洒热泪,更显沉重的感慨和激烈的语调。撼动读者心灵的力量也就大得多了。
      
      按 贺铸所生活的时代,正是北宋后期,极其严厉残酷的党争发生于新、旧党之间。然而贺铸为人正直, 群而不党。“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或者就是指自己青年时期初入仕途,正值新党大 权在握,可自己又不愿通过新党来求得财富;及至中年经历旧党复辟,又不愿曲意趋奉,借此进身, 最终只有这蹉跎岁月、壮志成空的不幸遭遇。

    你***

    2016-08-30 23: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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