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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五鬼抬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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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五鬼抬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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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8-01 00:41:26
  •   “五鬼抬轿”之谜
     
    大阳村也是大阳大队,从村口北去约两里多路程,可以见到贯通东西,也是芮城县境内主要的一条交通公路。村西一条干枯的山涧,由北面公路边一直向南延伸到古仁村的南端,几十米深的山涧很难站在崖边看清楚它的涧底。一条崎岖的小路湾湾转转的盘下涧底,对面隐约的小路也同样依稀可见,这条通往对面的捷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已是村民去公社或对面其他村庄节约时间的首选之路。
       大阳村分前、中、后三个生产小队,村北的后队有一位村里人都很敬佩的人物,据说能掐会算,有着关半仙的称号。关氏家族是村里的大户,另外就是郭氏,村里各大小队干部也基本都是关、郭二姓,关氏也是占全村人口比例最大的家族。 听队长和支书说,无论村里发生什么事,都找关老汉儿(关半仙)征求个意见。
      一次中队的大骡子松脱缰绳不知跑去了何处,关老汉儿不言不语的掐算着手指,片刻间说了句东南方向约四、五里路吧,中队长宁宁即刻派人去找。说来很神奇,在人去找的路上就遇到了王涧村的人正牵着骡子往大阳来。王涧村正是大阳村东南下面的一个小村,见到是大阳的骡子,正主动送过来呢。
      信也好不信也罢,这是许多在场的知青都亲眼目睹的其中一件事,也许是偶然,也许是。。。。。。太多的也许。也算读过点书,也有些科学态度的知青,对半仙这样带有神奇色彩的人物,心里总是持有怀疑态度。 后队旧供销社的大院里,是村里知识青年安家落户的一个知青点,其中有个叫王小兵的知青,他左手大拇指的关节处有个很显眼的‘大猴子’(医学角度好象称之为疣)。
      不记得他们队谁和他说,你让关老汉儿看看,说不定可以帮你除掉它,既然有人提议,小兵也就有一搭无一搭的去找关老汉儿,几个知青都在场。老汉儿摸着小兵手指上突起的疙瘩底声底语的说:“我给你写个字,千万不要打开看,不然后果自负。”小兵不明所以的回问到:“您给我一个字,又不让我看那又是什么意思?”老汉儿没有理会他继续说:“我把写好的字叠起,你回去放在大门的木轴下,什么时候它被碾没了,你的‘猴子’就消失了。
      ”长话短说。既然老汉儿有那么点神,谁也不愿把这份好奇的谜底即刻揭开,尤其是王小兵。 王小兵住在旧供销社以前存放货物的小货仓里,两扇木制的大板门很笨重,在同屋的帮助下,抬起一边的木门将那张大家都很好奇的小纸团塞了进去。小兵的脾气比较隔路,一般同学不太喜欢与他玩笑,此事假设换做另外一人,按照当时那样的环境,也住在他们大院的齐大山一定会偷看到底是什么字,他是他们队出名的‘土匪’不太喜欢按照游戏规则行事。
      不过每天都有新鲜事,事事都给知青带来好奇,谁也不再像开始那两天总是留意着小兵的手指,不知不觉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天大家都在给麦苗锄草,并排在小兵左侧的杨丽华突然大声叫了起来:“你们看呀,小兵的‘猴子’没了!”这突如其来的叫嚷声,使大家愣了一愣,继而都围拢过来,小兵也是这时才发觉自己的‘猴子’真的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自己也没一点察觉。
      事情很快就被人们遗忘,是巧合还是关老汉儿真有天机不可泄露的本事,始终是个谜。 县宣传队巡回演出,来到古仁公社唱大戏,那是少有的娱乐活动。村里人吃了晚饭,就三五成群结伴爬沟越涧去对面古仁村看大戏。翻过山涧直路向南只有五、六里的平路就可以到古仁村,但部分年老的长者,宁愿沿山涧北去到公路边绕过涧顶再沿对面涧边南下古仁,因为涧里的崎岖小路也实在是斜窄难行,就是小伙子也时常要抓一抓崖边刺手的酸枣树丛,借一借它的力来平衡一下脚步。
       几个约好准备一起去公社看戏的知青,习惯的在后队每天队长分配出工任务的大钟下互相等待着。这时远远的看见关老汉儿走来,有人搭了话儿,这天就黑了,您老去哪呀?“看戏”!老汉儿向来话不多,但听的出很肯定。村里人从来没谁和这些外来的知青说过老汉儿盲眼的因由,只是一次‘老贫协’关常青给知青开会,曾不精心的流露几句,“还不是他球日的,愿意弄什么鬼呀神的,看的太多知的太多,早早的就球日的瞎了。
      ”这是那次偶然机会听‘老贫协’这样提到。无论知青奉上纸烟、又巴结的给点燃怎样再三追问,‘老贫协’没了下文。真好象铁匠老魏所说,我们都是外姓人,始终做不了自己人,老魏是因铁匠手艺被村里留住,知青是城里娃娃谁知道以后是怎么回事,咂摸咂摸那滋味似乎还真有那么点先见之明。
       齐大山最爱讲话,也是话最多最爱耍贫的一个知青。“老汉儿,这黑灯瞎火的你怎么去。”大山大声的问,“我有五鬼抬轿坐着去。”老汉用手杖点击着地面回答。夜幕降临,谁也不顾得再说三道四,知青娃一窝风的走向村西直落山涧的小路,远远的把老汉丢在了后队的小街上。
      一群年轻娃,说着笑着几里路没几支烟的工夫就到了古仁村的大碾场。戏还没正式开锣,一个个东张西望的恨不得能遇到自己的同学一聚。哎呀!这奇怪的叫声来自齐大山,几个同学不约而同地朝他的方向挤了过去,在烟雾弥漫的人群里,关老汉儿正在吧嗒吧嗒的抽着长杆的旱烟袋。
      谁也没再说一句话,老汉儿也没再理会这些娃子,只是那神态自若的样子让人感到更加莫名其妙。 唱的是什么戏,什么时候散的戏,怎样回去的大阳村,知青娃个个都不记得当时的细节了,只是在好久的日子里,都在议论着这不可能却又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怪事,确实难以置信。
      找骡子算他巧合,去掉‘猴子’算他摸出了快掉的可能性,但这‘抬轿’怎么也想不出个究竟。直到后来知青都各奔东西,再有机会见面时,还是有人提起当年那不可思议的“五鬼抬轿”的关老汉儿。百思不得其解,神了。

    孙***

    2007-08-01 00:4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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