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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9-09 01:42:23

•   1945年2月4日，世界现代史上著名的雅尔塔会议(亦称为克里米亚会议)开始举行。
  　　雅尔塔，位于黑海之滨，在克里米亚半岛南岸，背山面海，风光秀丽，二战前是苏联著名的旅游区和疗养地（现属乌克兰）。1945年2月时，却处处展现着战争留下的累累创痕，断墙残垣兀立在积雪覆盖的原野，炸毁的坦克、烧焦的车辆横七竖八，德寇败退时把这座城市洗劫一空。
    
  
  　　雅尔塔海滨浴场一角
  
  　　三巨头齐聚雅尔塔
  
  　　参加这次会议的，有苏联人民委员会主席斯大林、美国总统罗斯福、英国首相丘吉尔，随同他们的是他们的外交部长和参谋长，以及一大批随从官员，据说，单单美英两国，就有七百多人。
    
  
  　　与会的三巨头和他们的随从
  
  　　雅尔塔会议的全体会议每天下午在罗斯福下榻的宫殿——利瓦吉亚宫举行，这是一座有50个房间的白色花岗岩宫殿，也是这次三巨头聚会时美国代表团的大本营。
    英国首相丘吉尔则下榻26公里之外的伏龙佐夫宫，两人间隔着斯大林下榻的约索波夫宫。
  　　三国参谋长每天商谈，时间通常在上午；外交部长在午后会谈。三巨头还进行双边或三边的秘密会谈，穿插以午宴和晚宴。会期8天的雅尔塔会议讨论的问题十分广泛，是一次高速度、高效率的高层次会谈。
    
  　　2月4日下午近5时，罗斯福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进入利瓦吉亚宫的会议厅，这里过去是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宴会厅兼舞厅。24年前，病毒侵入了罗斯福的脊髓，使他从此瘫痪了，带上了固定脊柱的金属支架，轻合金包住了他的双腿。他坐在轮椅上3次连任总统，成为第一个连续12年生活在白宫的美国公民。
    斯大林、丘吉尔步入会议厅。总共有10个苏联人、10个美国人和8个英国人围坐在圆桌旁。
  
  　　当年罗斯福的下榻地——利瓦吉亚宫
  
  　　斯大林宣布会议开始，建议罗斯福致开幕词。
    美国总统致词，建议会谈不拘礼仪、坦率自由地倾诉心里话。他说，这次会议必然涉及世界各地的问题，但三大国应集中讨论军事问题，特别是所有战线中最重要的那条东线。
  
  　　危险的晚宴插曲
  
  　　历时近3个小时的第一次会议，气氛是和谐的，基调是合作的。
    会议休会时，与会者个个兴致勃勃。那一天晚宴也始终充满非常融洽的气氛。不过，还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差点导致不欢而散。当时，苏联外长莫洛托夫向美国国务卿斯退丁纽斯祝酒，希望将来在莫斯科见到他。罗斯福开玩笑说，您认为他在莫斯科会像你在纽约那样自在吗？“他可以秘密来莫斯科。
    ”斯大林插话说，似乎不愿过多地涉及这个问题。他和罗斯福之间的揶揄越来越明显。最后，罗斯福对斯大林说：“我想告诉您一件事，两年来，丘吉尔首相和我交换了许多电报。我们每次提到您，总是称您‘约大叔’。”
  　　“这话什么意思？”斯大林板着脸问罗斯福。
    在场的美国人无不感到尴尬。罗斯福解释说，这是个亲切的称呼。
  　　“是不是该告辞了？”斯大林说道。
  　　“不，还早呢！”罗斯福叫了起来。
  　　“天已很晚，还有些军事事务要处理。”斯大林冷冷地说。
    
  　　“无论如何，可以称我们‘山姆大叔’，‘约大叔’的称呼又何妨呢！”罗斯福的亲信贝尔纳斯出来打圆场。
  　　莫洛托夫擅长在这种场合息事宁人，他转过身来对罗斯福说：“请别误会，元帅在和大家开玩笑呢。这种称呼两年前就听说了。
    全苏联都知道你们称他‘约大叔’。”
  　　斯大林这才没有告辞。
  　　现在轮到丘吉尔大显身手了。他提议为这次历史性会晤干一杯，“全世界正瞩目于我们。如果我们获得圆满成功，继之而来的将是数百年的和平。为战争付出巨大代价的三大国，应该维护这种和平。
    ”
  　　丘吉尔的话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争论。斯大林举起酒杯说，三大国经受了战争的冲击，从德国统治下解放了小国，“可是，被解放的某些小国似乎认为，三大国是迫不得已才流血解放他们的。”斯大林带着几分嘲讽的语调补充说：“现在，小国指责大国，说他们没有充分考虑小国的权利。
    ”斯大林说，苏联准备和美英一道维护小国的权利，“不过，我永远不会同意，任何一个大国的任何一项行动都要由小国加以批准。”
  　　丘吉尔和斯大林的意见相一致，而罗斯福不赞成斯大林的观点。他说：“关于小国，整个前途并非如此简单。比如，在美国，有许许多多波兰人对波兰的前途极为关注。
    ”
  　　斯大林反驳说：“可是，在你那里的700万波兰人中，只有7000人有选举权，我研究过这个问题。我想，我说的不错吧！”
  　　罗斯福反唇相讥：“这话错得可笑。”
  　　罗斯福的话显然欠礼貌，丘吉尔岔开话题，举杯提议为全世界无产者干杯，结果又引起一阵唇枪舌剑的交锋。
    稍过片刻，斯大林又把话题转到大国与小国的权利问题上。他表示，准备和美英两国合作保护小国的权利，但要重申决不屈从小国的指责。
  　　丘吉尔不同意这种说法：“不存在小国对大国发号施令的问题，但世界大国有道义上的责任克制地显示自身的威力，尊重弱小民族的权利。
    ”英国首相打了个比喻：“老鹰应该允许小鸟唱歌，而无须过问它在哪儿唱。”这个回合，罗斯福与丘吉尔站在一边，而斯大林默不作声了。
  　　晚宴上的交锋，不过是会场上激烈争辩的预演而已。
  
  　　棘手的波兰问题
  
  　　实际上，在雅尔塔会议上波兰问题最棘手。
    8次全体会议中，至少有6次讨论到波兰。三巨头紧张而细致地辩论了6天6夜，来解决他们的分歧，交换的意见约有1。8万字，勉强达成了协议。
  
  　　会场实景
  　　罗斯福在2月6日的第3次会议上揭开了争辩的序幕。
    斯大林有理由相信，波兰国内的事态正循着他的路线发展，所以，在开头的两次会议期间没有提出波兰问题。丘吉尔则认为，波兰是举行雅尔塔会议最迫切的理由。
  　　罗斯福提议说，是否能讨论波兰问题。经斯大林与丘吉尔同意后，他说道，美国离波兰很远，比苏联或英国都远，所以他请其他两国的代表讲讲自己的想法。
    接着，他表达了他以及居住在美国的大多数波兰人的立场，赞成寇松线(1920年7月，苏俄红军击退波兰干涉军时，英国外交大臣寇松向苏俄和波兰建议的停火线)。“实际上，多数波兰人也同意这条线。不过，波兰人同中国人一样，总是非常担心‘丢面子’。”
  　　罗斯福的话音刚落，斯大林就责问道：“你们所说的是哪些波兰人，是真正的波兰人还是指波兰侨民？真正的波兰人在波兰。
    ”
  　　罗斯福建议，最好能研究一下在寇松线南段对波兰人作些让步的问题，另一个问题是在波兰成立一个永久性的政府。
  　　丘吉尔声称，他对波兰主权问题，对波兰的自由与独立比对确定波兰边界要更为关切。丘吉尔动议，能否在这里先建立一个如总统所说的那样的波兰政府。
    在他看来，建立那样一个机构，可以为波兰人民制定自己的宪法并选举自己的行政机构铺平道路。丘吉尔还补充道，当然，在任何情况下，都应保证红军的交通线。
  　　丘吉尔把会议所讨论的波兰问题归纳如下：1。怎样组成一个单一的临时政府；2。
    如何及时举行自由选举；3。怎样解决波兰的东、西边界；4。怎样保障前进中的苏军的后方和交通线。
  　　斯大林说，波兰问题对于俄国人不仅仅是个荣誉问题，而且是个安全问题。其所以是荣誉问题，是因为俄国人过去曾对波兰有过不少过错。苏联政府力求弥补这些过错。
    其所以是安全问题，是因为苏维埃国家一些极为重要的战略问题都与波兰相关。
  　　会后罗斯福写了一封信给斯大林，这封信是和丘吉尔商量并作了修改之后发出的。信里竭力主张由苏联支持的卢布林政府的两个代表和从伦敦来的或从波兰国内来的两个代表一起来参加会议，当着三巨头的面着手协商组成一个三大国都能承认的波兰临时政府，以尽快举行自由选举。
    
  　　2月7日第4次会议开会时，罗斯福再度强调他所关切的问题。他说，边界是重要的，但他最感兴趣的是波兰政府问题。这样或那样一条波兰边界线，对他来说并不那么重要。
  　　斯大林答道，他仅仅在一个半小时之前才接到总统的信，立刻就关照人去找代表卢布林政府的人，以便跟他们通话。
    他答应去问他们怎样可以找到另一阵营的代表们。万一来不及叫他们到会，莫洛托夫经过尽心竭力的研究提出一些建议，有几分是和总统的建议相符合的。
  　　于是，莫洛托夫代表苏联方面，就波兰问题提出如下提案：1。以寇松线作为波兰的东部边界，在某些地区调整5至8公里给波兰；2。
    波兰的西部边界应从什切青城(该城应划归波兰)起，沿奥德河向南，再沿西尼斯河下行；3。应接纳波兰流亡者中某些民主人士加入波兰临时政府；4。扩大的波兰临时政府应得到各同盟国政府的承认；5。波兰临时政府应尽快举行波兰全民投票，经过普选建立波兰政府的永久机构；6。
    授权莫洛托夫、哈里曼和克尔先生同波兰临时政府代表讨论扩大临时政府的问题，并提出建议交三国政府审议。
  
  　　莫洛托夫、斯退丁纽斯和艾登3位外长于是在2月9日中午开会。他们无法达成协议。但是当天下午4时举行第6次会议时，莫洛托夫提出一些新的，比较接近于美国草案的建议。
    他提出：“现在的波兰临时政府应在吸收波兰国内外民主人士参加的更广泛的民主基础上加以改组。”临时政府一旦改组，就要保证尽快举行自由选举，那时三大国应当承认由此产生出来的任何政府。
  　　“这是一个相当大的进展，朝着波兰问题取得一致意见已经迈出了重大的一步，我为此感到高兴。
    ”丘吉尔这样表示，“但我觉得有责任提出一个警告，这次会议之后，我们只有一次会议了。有一种彼此希望达成协议的气氛，但也有一种踩上马镫急欲离去的愿望。我们不该为了不愿再花24小时，而让这些重要事情的解决草草收场，以致失去会议的成果。重大的收获已在眼前，但作出决定切不可太匆忙。
    ”
  　　罗斯福认为，既然与会者已十分接近于达成协议，最好由外长们今天晚上再研究一下，并在明天向会议报告工作成果。
  
  　　2月10日下午4时，当第7次全体会议开会时，艾登宣读了三国外长会议一致同意的关于波兰问题的声明文本。
    
  　　罗斯福表示同意这个文本。
  　　丘吉尔注意到这篇声明中没有提及边界，全世界将会问起这是为什么。
  　　斯大林说，声明中应该就边界问题提出些肯定的东西。
  　　罗斯福提议，委托3位外长再研究一下这个问题，并在声明文本中增加关于边界的新段落。
    
  　　全体会议采纳了罗斯福的这项建议。
  　　雅尔塔会议结束时发布的公报包括了关于波兰问题的声明。
  
  　　美国人最关心的是远东
  
  　　三巨头在雅尔塔的正式讨论之中不曾谈到远东。
    美国人打算向俄国人提出苏联参加太平洋战争的问题，三巨头在德黑兰曾谈到这件事。美国的军事当局估计在德国投降之后还要18个月才能打败日本。这时对日本本土的进攻还处于计划阶段，如果能得到苏联红军的帮助则可以减轻美国的严重伤亡；如果苏联仍旧保持中立，那么在中国东北的大量日军就能够投入保卫本土的作战。
    
  　　在斯大林下榻的约波索夫宫，苏美两国的参谋长们面对面地坐着，讨论的是远东问题。美国军方最关切的是太平洋战争，特别想知道，一旦对日宣战，苏联将采取什么措施取得胜利。
  　　罗斯福和斯大林也在2月8日下午的私下会晤中讨论了同一个问题。
    除了一个苏联的译员之外，惟一在场的是美国国务院的查尔斯．波伦，他也当翻译。会晤在利瓦吉亚宫举行。
  　　罗斯福拖着病躯远涉重洋来到雅尔塔，主要目的之一，是想使斯大林在德黑兰许下的诺言化为苏联尽早参加太平洋战争的实际行动。苏联加入对日作战的规模和时间，在4个月前丘吉尔访苏时已基本解决了。
    斯大林也提到了苏联参战的先决条件，即他在远东想获得的是什么。因此，罗斯福到雅尔塔来，对于斯大林将向他提什么要求，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但美国总统更清楚的是，美军进攻日本本土时，苏联极有可能坐山观虎斗，而等美国牺牲了大量生命，打败日本之后，苏联红军将长驱直入满洲和北部中国的大片地区，轻而易举地以公众要求为口实，建立满洲和蒙古人民共和国。
    
  
  　　1945年春，苏军根据《雅尔塔协定》向远东集结兵力
  　　会晤开始后，罗斯福主张采取大规模轰炸迫使日本人投降，避免在日本本土投入兵力作战。斯大林却说：“我希望讨论苏联参战的政治条件。
    ”
  　　这些条件，斯大林在同美驻苏大使哈里曼的谈话中已经提到过了。据哈里曼报告，斯大林当时提出，“1905年日俄战争以前俄国在东方的地位，一般地说应予重建。为了保障通向太平洋的出口，萨哈林岛的南部和千岛群岛应归还给俄国人。
    俄国人希望，重新租借大连、旅顺的港口以及俄国根据条约在满洲修建的那条铁路线，亦即直接连接西伯利亚大铁道与海参崴的中东铁路与连接大连的南满铁路。苏联将不干涉中国对满洲的主权。苏联还要求承认蒙古的现状。”
  　　罗斯福对斯大林说，他认为萨哈林岛南部和千岛群岛应该归还给苏联，这可能没有多少困难。
    至于在远东给苏联人一个不冻港，在德黑兰时他只谈到大连。大连可以有两种解决办法：一是由中国租借给苏联，一是以某种国际控制的方式把大连辟为自由港，他本人倾向于后一种。因为他认为英国可能在中国同意把香港作为国际自由港后，把它归还给中国。
  　　斯大林不反对采取自由港的解决办法。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处于有利地位，在这个问题上不想谈下去，但他提出了另外一个条件，那就是使用满洲铁路问题。
  　　罗斯福不反对苏联租借中国东北境内的铁路，认为这是合理的，并提出两种解决办法：一是租借给苏联，由苏联管理；一是中苏联合经营。
    
  　　斯大林对罗斯福的允诺深表满意，“如果这个条件不行，这对我，对莫洛托夫来说都是难以向苏联人民解释清楚苏联为什么要对日宣战的。”
  　　罗斯福对自己与斯大林达成的交易也甚为满意，斯大林承诺对日作战，帮了美国人的大忙。
    不过，罗斯福发现自己处境十分尴尬。他没有同中国人商量，就把中国对满洲和蒙古行使的主权否决了。罗斯福过去时常抨击大国之间的这种帝国主义式的交易，现在也这样做，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不过，罗斯福擅长于自圆其说，他很快找到了一个理由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机会和蒋介石谈这件事。
    和中国人谈判的困难之一是，所有跟他们讲的话，24个小时内就向全世界广播了。”此外，罗斯福也有自信，蒋介石对此是会欣然同意的。
  　　斯大林也认为，现在不需要同中国人谈。
  　　会晤快要结束时，斯大林希望把达成的协议写成书面文件，罗斯福欣然同意。
    
  
  　　牺牲中国利益的秘密协定
  
  　　两天之后，在第7次全体会议之前，莫洛托夫向哈里曼递交了一份“斯大林元帅关于苏联参加对日作战的政治条件草案”。经罗斯福、斯大林两人修改后，拿给丘吉尔与艾登看。
    丘吉尔正要在文件上签字，艾登当着罗斯福、斯大林的面说，这个文件是会议不光彩的副产品。丘吉尔尖刻地答道，如果他听从艾登的意见，英国在远东的地位将会岌岌可危。他随即代表英国政府在文件上签了字。
  　　苏美双方一致同意对协定严格地保密，连美国国务卿也被蒙在鼓里。
    这个文件在苏联政府跟中国国民政府之间的谈判完成之前一直是保密的。
  　　据丘吉尔回忆，有关这些谈判的记录，他保存在一个电报里。电报的内容如下：
  　　以绝密的方式，斯大林在克里米亚会议上把苏联政府愿意在德国投降后两三个月内参加对日作战一节告知罗斯福和我本人，其条件如下：
  　　1。
    外蒙古的现状须予维持。
  　　2。恢复俄国在1904年所失去的权益，即：(1)收回萨哈林岛南部及其邻近一切岛屿；(2)大连商港国际化，苏联在该港的优越权益须予保证，苏联之租用旅顺港为海军基地须予恢复；(3)对担任通往大连的出口的中东铁路及南满铁路，应设立一苏中合办的公司以共同经营之；经谅解：苏联的优越权益须予保证，而中国须保持在满洲的全部主权。
    
  　　3。千岛群岛须交予苏联。
  　　这三条，就是相当长时间内一直保密的雅尔塔秘密协定的主要内容。
  
  　　会议终于结束了
  
  　　2月11日中午，在第8次，也是最后一次全体会议上，罗斯福的兴致好极了。
    他的情绪感染了与会者。他宣布开会，建议先讨论公报草案。斯大林则建议以美国提出的公报草案作为讨论的基础。
  　　会议总算顺利地结束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随后举行的午餐会洋溢着欢快的气氛。罗斯福和丘吉尔完成了西方绝大多数人赋予他们的使命。
    会议期间曾有过激烈的争论，但都因达成了非同寻常的协议而烟消云散了。雅尔塔会议上的一位公正的观察家作了一个似乎简单的结论：西方至少在纸上取得了重大的胜利。
  
  　　在最后一次会议结束后，丘吉尔（左）、罗斯福（中）和斯大林（右）在利瓦吉亚宫装饰华丽的庭院中合影留念
  
  　　罗斯福是一个感情外露的人，他在会议结束时感到称心如意。
    他的关于解放欧洲的主张，关于自由和民主世界的诺言已被会议接受。斯大林签署了苏联在德国投降后两三个月内对日宣战的协议。全世界都认为，美国人在雅尔塔得到了他们所冀望的一切，甚至更多。
  　　哈里曼大使也是满意的。斯大林同意支持蒋介石并承认国民党政府对满洲的主权。
    这是外交上一个很大的胜利。
  
  　　斯大林、罗斯福、丘吉尔在利瓦吉亚宫中以前沙皇的弹子房里共进午餐。用膳时，传阅了最后定稿的文件和正式的会议公报，没有发现任何不足之处，三巨头在文件上签了字。除了一些手续方面的事情之外，会议已经结束了。
    
  　　当天晚上，罗斯福登上了停泊在塞瓦斯托波尔的美国巡洋舰“克托克廷”号，在舰上进了晚餐。在吃了8天俄式大餐之后，以一块牛排开始的美式菜肴，才是一次真正的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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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09-09 01:4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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