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斯情人读书笔记
《情人》出版于一九八四年,当年就荣获龚古尔文学。一九九一年,法国著名导演让雅克阿诺成功地把这部名噪一时的自传体小说搬上银幕后,她于是成为当今世界几乎家喻户晓的女作家之一。也正是《情人》这部电影,才使得中国读者熟悉她。
写作《情人》时,已是七十高龄。她18岁离开出生地越南,奔赴巴黎读书。念的是、数学与学,但她却迷恋上了文学,并且终生从事职业写作的道。
《情人》可以说是一部自传体小说,至少具有浓郁的自传色彩。小说以一个年仅十六岁的法国少女,在渡江时与一个中国富家少爷邂逅开始,沿着这条叙述线索,渲染出一幕疯狂而的爱情悲剧。
《情人》的独特魅力之一是它的语言,她的语言对历史具有俯瞰式的洞察力,对回忆的积压表现得富有张力、深邃、沉痛,从而使文章中充满了悲绝的意味,读后让人唏嘘不已而又回味无穷。她是那种把风格与先锋视为至高目标的作家,也是那种善于制造警句的作家。对语言的挑剔使得她的小说具有极强的冲击力与震撼力。
《情人》的魅力之二是它场景唯美的描述。你看《情人》的场景:八十多年前的一个夏天,殖民地时期的越南,发黄的湄公河上漂浮着菜叶、杂物,河水湍急,大地倾斜。轮渡上伫立着一个打扮不伦不类的少女,她头戴一顶男帽,脚穿一双廉价却缀满饰片的鞋子,一只脚踏在舷栏上,眺望远方。“他们一次次地相拥,除了,还是,什么都不多想。屋外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伴随着他们的呻吟;来来往往的人的影子,透过木格子的门和窗投进来……”大胆又不失含蓄的镜头处理;最后,那场不同寻常的唯美的离别;那首肖邦的圆舞曲,小姑娘终于轻轻滑落的泪水……《情人》的魅力之三是它的基调的。笔下的爱情是的,灵魂是的,是的……甚至连语言都是的……在《情人》里,湄公河上十六岁的白人小姑娘与中国北方的黄皮肤男人的爱情就是如此。
《情人》的最大魅力还在于它的自传性,真实的自传性。作为“情人”的杜拉斯,以一个白发苍苍的女人,在岁月的风尘染白鬓发之际,回眸那段尘封已久的异国恋情,依然有力量用极其的语言表达出人生的悲剧,把爱与恨演绎得如此分明、紧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情人》中无助的*,无言悲怆的离别,爱到尽头的孤独感,使人流涕,令人。把爱情的本质阐述得如此淋漓尽致。
说实话,这本书的'前半部分我并不看好,被冗长繁杂的文字和时间模糊的跨度的信心,我甚至怀疑过这本书的水准。但是反复的劝慰自己,它肯定有它的独到之处,否则也不会有如此高的成就。于是我重新整理思绪,再次进入到角色里面。才发觉,作者之所以长篇累牍的叙述家庭琐事和社会背景,是为了迎合她的内心感受,她想让读者们知道,她所有的爱恨情仇,都是基于她的生活背景。如果认识原来的我,就会原谅现在的我。
最令人感慨的就是男女主人公之间深沉而无望的爱情,在那样的年代,他们的结合是错误的。但是,对于他们自身而言,是无比幸福而快乐的。然而,故事最终仍旧是个悲剧。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两个人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那是怎样的一种时间和空间的惆怅和呢?
这本书最精彩的地方是后半部分,作者的笔锋愈加凝练,一段段色彩凝重的自然风景把故事渲染的美丽而。而男女主人公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离别的撕心裂肺和伤心欲绝。爱,不能正大的爱;恨,只能的心底。看着揪心,摸着疼,真是无尽沧桑尽在其中埃。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的面容。’我常常忆起这个只有我自己还能回想起而从未向别人谈及的形象。它一直在那里,在那昔日的寂静之中,令我赞叹不止。这是所有形象中最使我惬意,也是我最熟悉、最为荡神驰的一个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