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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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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求两首冰心的诗和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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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10-28 01:2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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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以前所讲的,可以说是初期新诗。现在我们讲到了冰心女士的诗,接着还要讲几个作家,新诗算是做到第二个阶段来了,可以称之曰第二期的新诗。新诗做到第二阶段的时候,与初期新诗有什么不同之点呢?其不同之点可以说是作诗的“意识”不同。
      初期新诗与白话文学运动直接发生关系,由写白话文的道理“要说什么就说什么,话怎么说就怎么说”轮到做诗上面便是“有什么题目做什么诗,诗要怎样做就怎样做”了,这可以说是大家有了一个自由做诗的要求。然而在这个“自由”里头无形中有一个“但是”,--但不得做旧诗。
      换句话说,初期新诗的背后埋伏了一个大敌人,即是旧诗。及至“新诗”这件事情无形中已经被大家承认了,天下的诗人已经是要做诗就做新诗了,于是旧诗也换掉了他的敌人面目,反而与新诗有了交情了,这一来做新诗的人乃更是自由,他们固然不做旧诗,但他们做新诗的时候却尽管采用旧诗的词句了。
      这是第二期新诗不同之点,这个时候的新诗作家确乎是在那里自由做诗,诗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这回我将《冰心诗集》从头至尾的读了一遍,《沫若诗集》也从头到尾的读了一遍,我乃觉得这两个人的新诗恰是表现着第二期新诗特别之处,他们的诗里头真有“诗”,从我们现在的眼光看他们的诗又每每写得不完全。
      他们虽然是拿了新诗的稿纸来写新诗,精神上与旧诗并没有彼此的界限,多少又读了外国人的诗,他们提起笔来写诗只是写自己的诗罢了,写自己的诗而又是一个诗之交流。……闲话少说,我们且来讲《冰心诗集》。冰心女士的《繁星》与《春水》是很有名的,作于十一年间,现在这两部分的诗都收在《冰心诗集》里头。
      打开《冰心诗集》一看,好像触目尽旧诗词的气氛,据我想作者还是写新诗,而且无害其写新诗,与初期白话诗之为古乐府式的新诗长短句式的新诗者很不同。即是说《冰心诗集》里本有“诗”在,其旧诗词的气氛乃是沾惹了旧诗词,或者因为喜欢旧诗词的原故。初期新诗之近乎古乐府近乎长短句者,其新诗里头本不必有诗,只能说是白话韵文。
      这个区别,我觉得不可忽视。我在选出《冰心诗集》里的诗来讲的时候,我想先举几首来说明我的观察。如《春水·一五五》:
    病后的树阴
    也比从前浓郁了,
    开花的枝头,?
    却有小小的果儿结着。
      
    我们只是改个宠儿相见呵!
    这首诗我觉得写得成功,在新诗里表现着一个女诗人的诗情,大约看见什么果树,在以前看见它的时候,它盛开花,后来大约有好久不见了,诗人病了,等到病好了再出来看见树,树叶子都很茂盛了,而且那个“开花的枝头,却有小小的果儿结着”,于是诗人看了很是喜悦,说道:“我们只是改个庞儿相见呵!”所以这首诗实在是相见之下很快的得着了一首好诗,新诗之成每每是如此,犹如照相师照相一样,一拍便成。
      然而这首新诗的诗情,却正是古时候一位女诗人在她的一首词里所写的诗情,即是“绿肥红瘦”四个字。我将李清照这一首《如梦令》全引了来:“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这样写便是旧诗。虽然表现着女诗人的个性,最不易得,然而在这里“绿肥红瘦”四个字好像与读者隔了好些距离,不能像新诗人的诗如当下相见。
      旧诗大约是由平常格物来的,新诗每每来自意料之外,即是说当下观物。古今两位女诗人,其诗情偶合之处是很有意思的事情,而新诗与旧诗的性质之不同又在同一个题材上面分别出来了,又是一件有趣的事。《冰心诗集》里这一首诗并没有旧诗词气氛,我举出这首诗来只是想说明《冰心诗集》里本自有诗,就新诗与旧诗之性质上说是不会相混的。
      《冰心诗集》里当然有许多诗是惹了旧诗词调子,不是成功的新诗,而在当时的新诗人写来又是很自然的事了。
    又如《春水》第一五九首:
    凭栏久?
    凉风渐生
    何处是天家?
    真要乘风归去,
    看--
    清冷的月
    已化作一片光云
    轻轻地飞在海涛上。
      
    这都是作者写刹那间的感觉,其表现方法犹之乎制造电影一样,把一刹那一刹那的影子留下来,然后给人一个活动的呈现。诗里虽然与旧诗词取同样的景物,而且简直用了旧诗词的句子,我们读着仍感着这不是旧诗的调子,这新诗里头有诗。这里亦足以见新诗与旧诗的性质不同,旧诗是情生文文生情的,新诗则是用文来写出当下便已完全的一首诗。
      旧诗当中如“小楼西角断虹明,阑干倚处,待得月华生”,也许是诗人当下的实感,但也可以不是的,可以是文情相生的,所以仅仅写这一件事情不能成为其一首诗或一首词。又如苏轼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大约真是诗人当下的实感了,冰心女士“真要乘风归去”一句的出处也便在这里了,然而苏词能够坚持到底吗?一定还要写下别的悲欢离合的事情才成其为一首词。
      旧诗的问题本来不在这里,我那样问很近乎“愚问”,什么叫作实感不实感是一个可笑的说法,然而为针对新诗说话,这里确有一个严厉的界限,新诗要写得好,一定要有当下完全的诗。至于怎样把这个当下完全的诗写得更好,那是另外一个问题,这回我读《冰心诗集》的时候每每联想到这个问题,也想趁便说起。
      
    又如《春水·一六一》:
    隔窗举起杯儿来--?
    落花!
    和你作别了!
    原是清凉的水呵,
    只当是甜香的酒罢。
    这一首诗,我想也犹之乎拍照,当下诗来了,就描风捕影的将它移到诗稿纸上来了。
      大约诗人本是在那里喝凉开水,而窗外忽然看见一瓣花落,这真是千载一时,于是一首新诗顷刻成就。这个诗情也算是“无可奈何花落去”,虽然诗人手里是一杯凉开水,只好“一曲新词酒一杯”了。旧诗都不是这样写出来的,好比唐人诗句:“兴阑啼鸟换,坐久落花多”,总未必是当时的即景;恐怕是平日的格物吧。
      然而我们现在所讲的这一首新诗到底写得好不好呢?这确是一个有趣的问题。就新诗的性质说,《冰心诗集》里这一首落花诗确乎是一首新诗,这一首新诗却也可以变幻一下,即是把它写得更有普遍性,--我的意思说出来其实很简单,这一首新诗可以写成旧诗。就如这一首词罢:“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
      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一面表现着作者的个性,一面表现着“词”这个体裁的普遍性,像这样的制作便成为古典之作,诗情配合着体裁,诗情也就锻炼纯熟了。冰心女士的落花新诗,是真有一个诗的内容,大凡写新诗都好像有点迫不及待似的要将这个诗写出来,那时的新诗人有一首诗来自然更是应接不暇,直接的诗感又直接地写在纸上了,其结果诗自然还是诗,而写诗的方法乃太像写散文了,即是照当时的情形直描,一杯凉开水就当作甜香的酒了。
      我们可以感着这里的诗的情绪 ,而诗却缺乏普遍性。这里新诗的情绪如果变幻一下,我想适合于旧诗的体裁。前面我所引的那一首《浣溪沙》,六句里头所写的事情并没有一定的连接性,我们也不能知道诗人当时因那一件事情引起的诗兴,是“去年天气旧亭台”呢?是“小园香径独徘徊”呢?据我想这一首词的重心乃在于“夕阳西下几时回”罢?不管怎样,有名的“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两句总一定是做诗作出来的,即是情文相生的,合起来是一首绝妙好词了。
      一首新诗自有一首新诗的势力,它好比是短兵相接,有时却嫌来得唐突,冰心女士举起杯儿来叫一声落花便是一例,如果以这一点为重心加以锻炼,那应该就是古代诗人创造诗词的光景了。冰心女士这一首新诗的价值也便在这里,新诗人确乎只认得新诗,一心照顾着新诗,就作品本身说现在我们可以认为不完全,就新诗的性质说中国的诗人则已与新诗当面了,大约是欲罢不能。
      这些新装改装为旧诗词似乎更好,这不过是我们的推测,而这些可以改装为旧诗词的篇章竟确切无疑义的充溢其新诗的个性,乃是一桩最有意义的事情。
    又如《春水·一六四》:
    将离别--?
    舟影太分明。
      
    四望江山青;
    微微的云呵!
    怎只压着黯黯的情绪,
    不笼住如梦的歌声?
    这首诗也是直接的诗感直接的写在纸上,即是说冰心女士的新诗多是散文的写法,虽然写着那么的近乎旧诗的句子。
      “舟影太分明”,“四望江山青”,我们读着很感着一种势力,真是舟影太分明,四望江山青,再一望便要望到微微的云去了,四面是如梦的歌声。像这样“将离别”的情绪,如果变幻一下,应该就是中国古代诗人创造诗的过程,然而新诗的生命自然是一个直接的抒写。这一点正是冰心女士的新诗在新诗历史上的意义,它表现新诗的个性,缺乏诗的普遍性,--如果意识到这个普遍性,冰心女士新诗的生命应是旧诗的题材了。
      这虽然是我个人的观察,但我很想引起大家留心这件事情,或者不无趣味,一方面可以明白新诗的性质,一方面又关乎写诗的方法,写诗到底不是写散文。我们从新诗人的诗的创造性又可以知道古代诗人的创造性,旧诗到后来失掉了生命徒有躯壳的存在,而这个诗的生命反而在新诗里发见,这些关系都是无形中起来的,理会得这个关系乃见出新诗发展的意义。
      不过关乎写诗的方法,在这里尚不能多谈,以后遇到适当的机会再求发挥,只是请大家不要误会以为一个东西有两样的写法,两样的写法究竟成了两样的东西。新诗与写散文应不一样,犹之乎古人作文与做诗并不一样。?
    现在将我所选的《冰心诗集》里的诗依照原书的次序写在下面。
      
    衣裳上,?
    书页上,
    都闪烁着
    叶底细碎的朝阳。
    我折下一朵来,
    等着--等着,
    浓红的花瓣,
    正好衬她雪白的衣裳。
      
    冰凉的石阶上,
    坐着--坐着,
    等她不来,
    只闻见手里
    玫瑰的幽香!
    --《玫瑰的荫下》
    自然呵!
    请你容我只问一句话,
    一句郑重的话:
    “我不曾错解了你么?”
    《繁星·四四》
    父亲呵!
    出来坐在月明里,
    我要听你说你的海。
      
    《繁星·七五》
    这首小诗,却是写得最完全,将大海与月明都装得下去,好像没有什么漏网的了。我想凡对于冰心女士的作品有点熟悉的人可以同意于我这句话。冰心女士的诗文都有一个海的气息,冰心诗集里有两首题作《安慰》,其二有云:
    “二十年的海上,?
    我呼吸着海风--
    我的女儿!
    你文字中
    怎能不带些海的气息!”
    作者自己替我们解释这个原故。
      另外有几首诗也是直接说海的,但都不及“出来坐在月明里,我要听你说你的海”写得干净无遗。像这样的诗乃是纯粹的诗,是诗的写法而不是散文的写法,表现着作者的个性,而又有诗的普遍性了。这一首诗与《扬鞭集》里那一首《母亲》有同样的不可及处,这里的海虽然没有说着声音,但同那里“静静的水声”令我们觉得都在月明之下了。
      如《繁星·一一三》:??
    父亲呵!?
    我怎样的爱你,?
    也怎样爱你的海。
    同样的题材,这却不能算作一首诗,诗情总不能说是隔,诗反而写得隔了。又如《繁星·一三一》:??
    大海呵,
    哪一颗星没有光?
    哪一朵花没有香?
    哪一次我的思潮里
    没有你波涛的清响?
    这首也可以说是诗的写法,作者将诗情变幻了一下,要从一颗星的光一朵花的香问着海,但海的清响反而不在这一首诗里,好像在那一首月明里,这真有点古怪了。
      “哪一次我的思潮里没有你波涛的清响?”这一句也不能算是诗句,虽然作者分作两行当着诗句看待,这一句还是散文的写法了。又如《春水·一?五》:
    造物者--
    倘若在永久的生命中
    只容有一次极乐的应许,
    我要至诚的求着:
    “我在母亲的怀里,
    母亲在小舟里,
    小舟在月明的大海里。
      ”
    这首诗最后三行岂不很好?倘若作者另外换上一个诗题这三行岂不就可以成一首诗?因为大人们自己总不好直接的说“我在母亲的怀里”,故可以将这一件事情换在一个小孩子名下,或者别的什么题目。诗人不这样做,却老老实实的说着自己的话,于是“造物者……至诚的求着”的话就摆脱不开了,就一首诗说乃不是诗的写法而是散文的写法了。
      故我说冰心女士关于海的诗以《繁星》里“出来坐在月明里,我要听你说你的海”一首为最完全。
    海波不住的问着岩石,
    岩石永久沉默着不曾回答;
    然而他这沉默,
    已经过百千万回的思索。
      
    (一一六)
    这首诗,无论就诗趣说,就诗里的意思说,是一首很高的诗。我们从这一首诗也可以看出作者写诗是同写散文一样,“然而他这沉默,已经过百千万回的思索”这一句是散文的写法了。我觉得我很能了解这个原因,因为我自己也有这个经验,那时期的作家大约真是“行无余力”,大家好容易照顾着一个诗的生命了,有一首诗来就直接的写出来了。
      因为是直接的写出来,写出来才有许多不必要的曲线,“然而”“但是”之类的转折都随着气力带出来了,同写散文没有分别,这里正见那时新诗的意义,作者自己相信自己有一首诗,这首诗写得同散文没有分别,然而还是一首诗。我由冰心女士这首岩石的诗联想到泰戈尔的《迷途的鸟》里一首诗,由这两首诗很可以比较出来什么叫作诗的写法,什么叫做散文的写法,故我不惜将泰戈尔的诗抄在这里:
    “What language is thine,O sea?”
    “The language of eternal question。
      ”
    “What lauguage is the answer,O sky?”
    “The language of eternal silence。”
    译其大意若曰:??
    “你说的是那一种语言呢,啊,海?”
    “语言而为永久之间。
      ”
    “你答的是那一种语言呢,啊,天?”
    “语言而为永久之默。”
    泰戈尔这首诗,便是诗的写法了。
    我的朋友!
    雪花飞了,
    我要写你心里的诗。
      
    (一五八)
    这首小诗写得很真实,很别致,令我们读者觉得很有意思。这首诗大约是女诗人才能写的诗,然而这首诗写得很有普遍性。
    片片的云影,?
    也似零碎的思想么?
    然而难将记忆的本儿,
    将他写起。
      
    (一六三)?
    春 水?
    大风起了!
    秋虫的鸣声都息了!
    (二七)
    这首小诗,从文字表面上看来同《庄子》上的“日月出矣,而爝火不息,其于光也不亦难乎”应该是相等的意思,然而读者所感觉的却极其相反,这件事情我觉得好玩。
      
    柳花飞时,
    燕子来了;
    芦花飞时,
    燕子又去了:
    但她们是一样的洁白呵!
    (六三)
    在模糊的世界中--?
    我忘记了最初的一句话,
    也不知道最后的一句话。
      
    (七四)
    我愿意在离开世界以前
    能低低告诉他说:
    “世界呵,
    我彻底的了解你了!”
    (七九)
    这首诗里所说的一句话,不知算不算得诗人在那首诗里不知道的“最后一句话”?《冰心诗集》里喊着“自然”或者喊着“世界”而吟的诗,每见其诗感迫切,颇令我们感动,如我们所选的《繁星》第四四首:“自然呵!请你容我只问一句话,一句郑重的话:‘我不曾错解了你么’”都是新诗的园地里产生的问话,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我在这里对于这件事情自然不可多加评判,但我想说一句玩话,你这样低低的告诉他“世界呵,我彻底的了解你了!”便是诗人诗情太重了,不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的大弟子。孔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虽然也不能说不是一个诗情,但孔子话的末尾一定不是一个惊叹符号。
      我说这句话,恐怕是有心来表示我这回读了《冰心诗集》所感得的喜悦,作者处处是直接表示她的诗感,惊叹符号用得非常之多,我看了很觉得好玩,又不由得要起一番敬意。“大风起了!秋虫的鸣声都息了!”诗人的诗情也真个的传给我们了!
    雨后--
    随着蛙声,
    荷盘上水珠,
    将衣裳溅湿了。
      
    (一四一)
    这是我所选的《冰心诗集》里最后的一首诗,就诗的表现上说或者也是《冰心诗集》里最完全的一首诗罢。

    幸***

    2018-10-28 01:2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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