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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叠溪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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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叠溪嫘祖

遗迹、遗址、风物传说、史志记载及文化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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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6-03 11:23:46
  •   九十年代,嫘祖研究得到异乎寻常的发展,也引起海外炎黄子孙的关注。由于黄帝和嫘祖都是传说时代的人物,所以文献资料甚少,又相互抵牾,这样一来,无论怎样研究,他们还是处在迷雾之中。不过,《嫘祖圣地》碑文的发现,却有可能解决嫘祖的籍贯问题,自然引起方志界浓厚的兴趣。
         不平凡的发现   《嫘祖圣地》碑是盐亭县金鸡镇人王映维发现的。他在1946年抄下这块碑,1989年把它公诸于世。王映维介绍发现经过如下。   1946年,王映维到金鸡镇嫘祖山嫘轩宫祭祖,听族长王寿轩讲,嫘祖姓王,叫王凤,是盐亭金鸡镇人,也是王氏祖先。
      王寿轩说这嫘祖山上有一块四方碑,记载了嫘祖的事迹,你可以去抄。王映维当时是私立高小的学生,认字不少,就逐字逐句把碑文抄了下来,还请自己的老师王昆山作了订正。王昆山老师觉得满有意思,就把碑文作为乡土教材,向孩子们宣讲。 1947年,四方碑被山洪冲毁了,王映维的抄件便成了孤本秘本。
         解放后,嫘轩宫被拆,王氏祭祖活动也停止了。不过,王映维还不时翻看四方碑抄件。这篇碑文的作者是唐代的赵蕤,他是大诗人李白的老师。王映维无法证实赵蕤来过盐亭,也就未提此事。   1989年,盐亭县科协秘书长王德奎在《云溪报》(盐亭县报)发表文章,指出赵蕤在盐亭县金鸡镇建有别业。
      王映维读了这篇文章,就拿着碑文去找王德奎,王德奎认为赵蕤既然在金鸡有别业,那么他对嫘轩宫和嫘祖事迹必然了解,完全可能写下这篇碑记。1990年,王德奎写了一篇文章《嫘祖是盐亭人吗》在《四川日报》上发表,其中就吸收了王映维发现的成果。《嫘祖圣地》碑文从此得以传开,引起社会注意。
         下面就是《嫘祖圣地》碑文——学优则仕,于我如浮云。高卧长平,抚琴弄鹤,漱石枕流,乐在其中矣!当是时也,青龙场嫘轩宫修葺告成,乞序于余。余不负其三顾之忱,爰为之序。曰:   女中圣贤王凤,黄帝元妃嫘祖,生于本邑嫘祖山,殁于叠溪场,尊嘱葬于青龙之首,碑碣犹存。
      生前首创种桑养蚕之法,抽丝编绢之术;谏诤黄帝,旨定农桑,法制衣裳;兴嫁娶,尚礼仪;架宫室,奠国基,统一中原。弼政之功,殁业不忘,是以尊为先蚕。   后山青龙场,全貌焕然。黎庶交易,百物咸集,惟丝绸繁多。嫘轩宫托月,则尤为壮观。   嫘轩宫踞地千丈,总殿五层。
      宫前设先蚕坛,宫内塑王母、轩辕、嫘祖、伏羲、燧人、神农、歧伯、风后、常伯等一百二十六尊圣像。宫之前殿为嫘祖殿,敬塑嫘祖、马头娘苑窳、寓氏公主三尊巨像。宫之左右各一长廊,上具桑林殿、育蚕殿、烘茧殿、抽丝殿、编绢殿、制衣殿。   忆宫史,据前碑所志,补建于蜀王之先祖蚕丛。
      后文翁治蜀,大加阔筑。历经兵燹,已三缺三圆矣。   古,帝耕藉田,后桑蚕宫。春不夺农时,即有食;夏不夺蚕工,即有衣。衣食足,而后礼乐兴焉,皇图巩焉。是以岁在正月朔八至二月初十,天子、庶民祭祀先蚕,典礼之隆,全然帝王祭祀先农之尊。   远瞩崇山峻岭,晚霞朝景,如仙山、神岛、玉殿、晶宫。
      俯瞰仰望,虎踞龙蟠,狮吼雷鸣,九龙捧圣,八仙朝尊。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信哉女圣嫘祖诞生之地矣!勒石铭碑,以诫后嗣。集首创之大成,薪火相继。玉振金声,同日月齐辉,与天地并寿。  赵蕤谨题 大唐开元二十一年二月谷旦补竖 问题并未解决   关于嫘祖,《史记·五帝本纪》介绍说——   黄帝居轩辕之丘,而娶于西陵之女,是为嫘祖。
      嫘祖为黄帝正妃,生二子,其后皆有天下。其一曰玄嚣,是为青阳,青阳降居江水。其二曰昌意,降居若水。昌意娶蜀山氏女曰昌仆,生高阳。高阳有圣德焉。黄帝崩,葬桥山。其孙昌意之子高阳立,是为帝颛顼也。   那么,这个“西陵”在哪里呢?一说在湖北宜昌,西陵即鄂西山地,至今还有“西陵峡”地名保存。
      一说在四川茂县叠溪,西陵即岷山。但四川盐亭也找到一点蛛丝蚂迹——   《元丰九域志》:梓州蚕丝山,每上春七日,士女游于此山,以祈蚕丝。   《舆地纪胜》:潼川府蚕丝山,在永泰县西二十里。   由于永泰县在元代省并后归盐亭县,所以可以认为蚕丝山在盐亭县。
         现在,王映维公布了唐碑,把嫘丝的生地定在盐亭,那么《元丰九域志》所记士女游蚕丝山的事就可以认为是祭祀嫘祖。这证据对盐亭十分有利。但奇怪的是,史学界对《嫘祖圣地》碑文一直保持沉默,即使研究嫘祖,提到盐亭,也都故意回避它。这不能不引起人们深思。
         的确,《嫘祖圣地》碑给人们留下太多的疑窦。   第一,从文体风格看,这篇碑文不像是唐文。   李白是盛唐诗人,作为李白的老师,赵蕤就应该是初唐人,他的文体风格,应与王勃相去不远。我们在《蜀藻幽胜录》上可以查到王勃的《晚秋游武担山寺序》、《绵州北亭群公宴序》、《益州夫子庙碑记》,都承六朝余绪,以骈文为之,跟他那篇著名的《滕王阁序》差不多。
      即使再往后推,例如至今立在成都武侯祠里的《诸葛武侯祠堂记》(裴度文),仍有骈骊之风。这是时代使然,赵蕤不可能突发奇想,以纯散之笔来写一篇碑记。   第二,这篇碑记文笔不佳,即放入塾师之作中,也不算好的,断乎不可能产生在唐代。例如小序从“学优则仕”到“乐在其中矣”,就不合碑体。
      立碑在古代是大事,碑乃一地之公器,怎能写自己的遁世之情?下面陡接“当是时也”更显突兀,因为一点也看不出重修嫘轩宫的缘起,以及何人立碑,何人请托为文。这就使人怀疑唐代重建嫘轩宫这件事情本身。   第三,本文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即给嫘祖硬派姓王,这得不到任何文献的支持。
      三国时谯周作《蜀本纪》,西晋常璩又写成《华阳国志》,已介绍蜀人无姓,唐人是不会犯这个常识性错误的。再说王姓是中原姓,也不会在上古跑到四川来。联系到王映维介绍王氏宗族把嫘祖当作祖先祭祀的情况,初步可以断定本文为王氏子弟伪托,其目的是为了光宗耀祖。
         第四,由于伪托者文史知识不足,因而露出马脚之处甚多。如文中提到“后山青龙场”,称乡镇为“场”,是湖广填四川以后的事,最先见于关于白莲教的文献中,唐代怎么会有“场”?又如文中写附近群山如“九龙捧圣,八仙朝尊”,赵蕤在世的时候,八仙的传说还是个雏型,直到明代,八仙是哪八仙才定下来,唐代怎么可以作为习用语来形容山势?下面的“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是王勃在《滕王阁序》中的成句,唐人最忌讳剽窃,赵蕤怎能这样没有德性?   此外,还有不少疑问。
         《嫘祖圣地》碑既然是四方碑,应该比较厚重,即使山洪冲毁,也应保留残片,怎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从开元二十一年至1946年,其间长达1233年,怎么就没有人去做一张拓片?既然开元年间重修的嫘轩宫规模如此宏大,为什么《元丰九域志》、《一统志》、《蜀中名胜记》、《蜀水经》只字不提?看起来,这篇伪托的碑记时代甚晚,很可能就是当代人所为。
       嫘祖研究的几个问题   《嫘祖圣地》碑被史学家有礼貌地避开,说明那些“直奔主题”的新发现再也难以产生轰动效应了。想当年一片“商王世系”的甲骨怎样使考古工作者欣喜若狂然后又怎样气急败坏,就知道历史研究不大相信奇迹,说不定那种若明若暗的状况反而反映了远古的真实。
         中国上古史,“三皇”是靠不住的,“五帝”有点印迹。黄帝和嫘祖,代表中原典籍的《大戴礼记》和代表南方典籍的《山海经》都认为确有其人其事,作为中华民族的人文始祖可能是恰当的,但如果要坐实黄帝和嫘祖是哪里人,恐怕不容易,因为这个问题连司马迁都没搞清楚。
         司马迁在世时,一定听到过许多关于黄帝和嫘祖的传说,这些传说难免神鬼糅杂,荒诞不经。司马迁秉承“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原则,把这些神话传说删去了,只剩下个故事梗概,这是很可惜的。在这个故事梗概中,黄帝的出生地“轩辕”有人认为是昆仑,又有人认为当时的昆仑就是岷,即岷山,看来搞不清楚。
      嫘祖的出生地更玄,“西陵”如果是一般名词,则泛指“西部山区”,那就永远无考;如果是专有名词,有如“西岭”之类,那么很可能指陇山(六盘山)或岷山,不过这也难以搞清楚。聪明一点的做法,是笼统承认轩辕、西陵都在中国西部,无法确指。   其次,“先蚕”的地位显然是后人追赠的,事实上发明养蚕应是很长的过程,不可能由嫘祖一个人完成,正如不可能相信汉字是由苍颉一个人发明的一样。
      检视先秦典籍,养蚕也不是四川的专利,中原一直在养蚕,《诗经》、《左传》屡次提到蚕桑。再查“蜀”,山东、河南都有,大约“养蚕之地”皆可以称为蜀,怪不得苌弘可以封于蜀(山东泰安)。因此,嫘祖不一定非生在四川不可。   特别需要指出的是,司马迁没有能够读到《蜀本纪》(是四川远古传说,到谯周时才成书),他根本不知道蚕丛、鱼凫的故事。
      他站在中原人的立场上,把四川看作是黄帝的一个诸侯国,因此才把昌意的出生地定在“若水”(雅砻江)。这一错误影响了常璩,他在写作《华阳国志》时,对《史记》和《蜀本纪》作了折衷,把蚕丛当作昌意的后代,这就给后代学者以明显的误导。现在我们根据广汉三星堆的地下发掘,完全有把握说蚕丛鱼凫的文化是独立于中原文化的,它不是中原文化的分支,蚕丛的时代也不见得比黄帝晚。
         因此,如果说从蚕丛开始,就已为嫘祖盖祠庙立碑碣,那就太荒唐了。古蜀文与古巴文在铜戈上可以看到,与中原文字体系完全不同,所以“忆宫史,据前碑所志,补建于蜀王之先祖蚕丛”,是完全靠不住的。“后文翁治蜀,大加阔筑”亦无任何佐证。这篇碑文的本意是一步到位,补全缺漏,结果反而使无人敢信。
         司马迁是西汉人,中国到了秦汉,大一统思想已经确立了,司马迁很容易用大一统思想来解释上古的历史。例如夏商周,本来是几个并列的政权,可司马迁把它们看作是先后更迭的王朝。黄帝只是一个部落联盟的首领,司马迁却把它看作是拥有天下的帝王。因此,黄帝和嫘祖的巡行天下是根据后代帝王的行为倒推上去的,那时恐怕由不得他巡行天下。
      如果硬要去考证黄帝、嫘祖巡行到哪里,嫘祖死在哪里和埋在哪里,恐怕也是徒劳的。   当然这不是说不可以在盐亭修建嫘祖故里,这跟陕西黄陵一样,属于旅游文化范畴,应该允许与历史研究各有侧重。打个比方说,成都杜甫草堂没有一处留有杜甫当时遗迹,甚至连当时草堂的位置都无法确认,但是我们走进今天的杜甫草堂,还是会涌起一种历史的沧桑感。
      对于炎黄子孙,今后无论是到盐亭或宜昌去祭祀嫘祖,他涌起的感情都会是一样。 。

    1***

    2007-06-03 11: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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